啟蒙運動時代(六六) 威爾第 (Giuseppe Verdi)

David Wang
Sep 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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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第 (Giuseppe Fortunino Francesco Verdi, 1813-1901年)出生於義大利Le Roncole,逝世於米蘭。威爾第和華格納一起被認為是19世紀最有影響力的歌劇創作者。

威爾第從1824年開始學習音樂,他為羅西尼的歌劇《 塞維利亞的理髮師 》寫了序曲。 然後他去米蘭,但那裡的音樂學院拒絕接受他,他並不灰心,繼續自學。1842年他創作了他的第一部不朽之作《納布果》。

威爾第他最偉大的傑作之一的《 弄臣 》1851年於威尼斯首演。由於這部歌劇主要建立在雨果的一部在法國被禁演的戲劇之上,它的唱詞必須經過大量的修改才能夠符合當時的審查標準,威爾第也因此數次幾乎徹底放棄它的創作。 而這部歌劇一經上演便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藉由《弄臣》,威爾第將他對當時社會的關注、多元的文化以及各種新奇的元素融入他的歌劇當中。《弄臣》中的音樂包括了獨唱與合唱音樂(比如詠嘆調 《 善變的女人 》),義大利式的旋律(比如著名的四重唱《讚美你,美麗的愛神》), 室內樂 (比如弄臣與斯帕拉富奇萊的二重唱)。

在這之後威爾第創作了他的「中期三大歌劇」中的第二部和第三部,分別是《 遊唱詩人 》和《 茶花女 》, 後者以小仲馬的同名小說為基礎。《茶花女》是威爾第最著名的歌劇,也是最受歡迎的歌劇。

在1855年到1867年之間,威爾第創作出大量的以《 化裝舞會 》、《 命運之力 》、《 西西里晚禱》和《 唐•卡洛 》為代表的偉大音樂作品。 後兩部歌劇都由巴黎歌劇院委託創作,並首演於法國。

1869年,威爾第被委託為紀念歌劇作曲家羅西尼的安魂彌撒,寫作部分安魂曲,剩餘的部分由其他與羅西尼同時代的義大利作曲家完成。但這部安魂曲也未在威爾第生前演出過。五年後,威爾第重新完善了先前為羅西尼所作的安魂曲中由他負責譜寫的部分 — — 「讓我自由」,並將之歸入自己譜寫的安魂曲(威爾第) 中。 威爾第將這部安魂曲獻給著名小說家和詩人亞歷山達羅•孟佐尼,並於1874年首演於米蘭。

人們普遍認為威爾第的大型歌劇《阿依達》是為了慶祝1869年蘇伊士運河的開通所作的。一開始威爾第回絕了這個請求,但當對方威脅要以華格納和古諾替代他時,威爾第才在1870年達成協議。

由於威爾第支持義大利當時的獨立運動,他的一些作品中有暗示這個運動的情節。

威爾第和華格納,從未謀面。威爾第聽聞華格納的死訊,惋惜地說道:「可惜!(華格納)這名字將會在藝術歷史上留下強烈的印記」。 華格納當他聽過威爾第的安魂曲後,這位愛好評論其他作曲家、言辭雄辯的偉大的德國人只能說道:「我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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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注:

威爾第是一位革命性的藝術家,他用歌劇改革歐洲社會,打破階級歧視,鼓勵弱勢者抗爭權貴階級,讓歐洲的文明水準產生跳躍式的成長。

台灣的新聞媒體與意見領袖,例如,國民黨黨史館的館長,談到前獨裁者、國民黨和共產黨權貴階級的性朝貢文化時,都美化獨裁權貴,將他們看成是楚留香那一類的風流人物在崇拜,嘲笑那些被強迫性朝貢的女人。歷任國民黨黨史館長都是黨國權貴的奴才,這些人的論述使台灣的文化水準墮落。

雨果或威爾第就不是這樣,雨果撰寫的《國王的弄臣》,詳實地描寫法國國王如何淫亂地玩弄貴族妻女,以及他手下的弄臣如皮條客般替他找女人,事後一起譏笑那些貴族與他們的妻女,最後弄臣自己得到報應,自己的女兒被國王玩弄拋棄,還為國王而死。雨果這部劇本諷刺權貴寫得太好了,讓所有看過的人都瞧不起所有的法國國王與貴族,因此,雨果生前,這齣劇一直無法通過法國政府的審查上演。

《國王的弄臣》是威爾第讓他復活了,威爾第將雨果的劇本,改編成義大利的某個公國的故事,在義大利上演,但是義大利人都知道這是法國王室的醜聞,威爾第為淫亂的公爵所譜的曲子「善變的女人」,是在反諷公爵自己善變卻很無知,對自己像野生動物一樣的行為毫不自覺。「善變的女人」詠嘆調旋律優美、令人難以忘懷,人人都可以朗朗上口,街頭巷尾傳唱,這有什麼價值?

這樣的作品促成了法國的階級革命,從此以後,歐洲權貴階級都不敢再發展性朝貢文化,歐洲權貴可以離婚再娶,或有一、兩個情婦,他們不敢像中國共產黨或中國國民黨那樣,公然要女藝人、女主播、女黨工、女商人、女兵性朝貢,這就是藝術的威力。

威爾第的《茶花女》改編自小仲馬《茶花女》,這齣歌劇為性工作者平反。茶花女除了是一個性工作者外,她也是一名優秀的服務業者,她並沒有做奸犯科傷害任何人,她去世前將所有的財富送給窮人,完全實踐《聖經》登山寶訓所說的「變賣一切所有分給窮人」,這是大多數財主、資本家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這個毫無道德瑕疵的女人,卻被社會歧視、打擊、打壓到死。

威爾第這樣寫,對歐洲社會大眾產生甚麼?他們不再歧視性工作者,因此,法國的紅磨坊的團員,不會被社會排擠,他們當中最優秀的人,還會被視為是藝術家,有相當的社會地位;而社會上的資本家,都被放大鏡檢視是不是為富不仁?哪個資本家公益捐款太少,都會被輿論攻擊與羞辱。

歐洲的基督教,在中世紀曾經燒死許多女巫,Antonio García Gutiérrez因此寫一個燒女巫之後發生的種種互相報復的悲劇,後來被威爾地改編成歌劇《遊唱詩人》。

《遊唱詩人》的內容:有一個老婦人為了報復她身為女巫的母親被燒死,因此咒詛伯爵,要燒死伯爵的兒子,結果不小心燒死自己的兒子,這位婦人每逢喝酒就會說起這段經歷,這時,她的兒子就問:「那我是誰的兒子?」,婦人就慌忙回答說:「你當然是我的兒子。」

另一方面,伯爵死後,他的兒子繼承王位,新伯爵認出那個女巫是殺害弟弟的兇手,要抓起來處死,女巫的兒子匆忙來救母親,在一連串衝突之下,伯爵處死女巫的兒子,這時女巫才說:「那是你的弟弟。」伯爵當場尖叫絕望。

這樣的情節會給基督教和權貴階級什麼樣的啟發? 要不要繼續燒女巫? 要不要尊重弱勢者(女巫、吉普賽人)的人權?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基督教或政治權貴敢燒女巫了,可見得在藝術家威爾第的教育之下,權貴階級愈來愈懂得保障人權。事實上,燒女巫違反《聖經‧登山寶訓》強調的「保障弱勢者的人權」,威爾第用藝術導正歐洲的宗教權貴和政治權貴階級錯誤的信仰觀念,由此可證明,威爾第的知識水準遠高於天主教的教宗與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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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第非常了解無知又或有權力的權貴階級是如何地愚蠢,因此威爾第的《安魂曲》充滿地獄審判的味道,將上帝是烈怒、忌邪的神,描寫的栩栩如生,威爾第的《安魂曲》讓所有人知道,人死後會受到上帝的審判,上帝審判人一生的言行,就像鐮刀收割穀物那樣,罪惡的就丟到烈怒的火裡面去。威爾第的《安魂曲》,讓人感到戰慄恐懼,使所有人都害怕犯罪,因此,有鎮住人惡念邪行,嚇阻犯罪的效果。

絕大多數權貴階級只要掌握金錢、權力與社會地位,他們就會濫權圖利自己與親友:制定滿足權貴慾望的法律、收買法官、鑽法律漏洞炒地皮、發展性朝貢文化、以大欺小、踐踏弱勢者的人權……,而平民百姓因為貧窮自卑,而更崇拜權貴階級,這更助長權貴階級的驕傲自大,造成社會貧富差距愈來愈惡化,因此,社會需要才智卓越的藝術家帶領平民百姓對抗權貴階級,產生獨立自主的意識。

百姓崇拜藝術家比崇拜資本家、政治和司法權貴好,因為,資本家、政客和司法官握有很大的權力,百姓愈崇拜他們,他們就愈驕傲,愈會踐踏弱勢者的人權,因此,百姓應當不信任政客、不信任司法官、不信任商人,把他們當成一條狗,好好地訓練牠們,每天指正他們的疏失。

百姓崇拜藝術家會不會讓藝術家變成獨裁者? 因為藝術領域的競爭非常激烈,藝術家要成功,一方面必須學習藝術界前輩大師的思想與作品,另一方面要努力地了解社會,體會弱勢百姓的需求,研究清楚權貴階級的醜惡。歷史上絕大部分頂尖的藝術家在成名之前,都有很長一段時間過著貧窮、疾病纏身、默默無名的生活,所以,頂尖優秀的藝術家都比資本家、政客、司法敗類謙卑。

百姓崇拜藝術家會不會產生偶像崇拜的問題? 雖然百姓會將藝術家當成偶像,但是,這不會限制百姓的獨立思考力,相反地,百姓崇拜藝術家就會去欣賞藝術品、模仿藝術家、會想去學習藝術;藝術本身一門專業學科,學習藝術的過程非常辛苦,因此,百姓喜歡學習藝術,可以鍛鍊百姓的品德與知識,這不僅讓社會變得更穩定,也會提升國家的文化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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