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蒙運動時代(五六) 梭羅 (Thoreau) (三之一)

David Wang
Jun 26,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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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1817-1862年),美國作家、詩人、哲學家、廢奴主義者,也曾任職土地勘測員。他最著名的作品有散文集《湖濱散記》和《公民不服從》(消極抵抗),討論面對政府和強權的不義,公民主動拒絕遵守若干法律提出辯護。

1833到1837年年間,梭羅在哈佛大學修讀修辭學、經典文學、哲學、科學和數學。1845年7月4日梭羅開始了一項為期兩年的試驗,他移居到離家鄉康科德城(Concord)不遠,優美的湖濱次生林裡,嘗試過簡單的隱居生活。他於1847年9月6日離開湖濱,重新和他的朋友兼導師愛默生一家在康科德城生活。1854年出版散文集《湖濱散記》詳細記載了他在湖濱池畔兩年又兩個月的生涯。

梭羅的全部書本、散文、日記和詩集合起來有二十冊,其中他闡述了研究環境史和生態學的發現和方法,對自然書寫的影響甚遠,也奠定了現代環境保護主義。他的文體風格結合了對大自然的關懷、個人體驗、象徵手法和歷史傳說,善感敏銳,且富饒詩意。他非常關注在險惡環境底下如何生存,同時他也提倡停止浪費、破除迷思,這樣才能體會生命的本質。

除此之外,梭羅一生到處演講倡導廢奴,並抨擊逃亡奴隸法。在世的時候,梭羅的政治文章並沒有太大的迴響,他的同代人視他為自然主義者,而不是激進分子。然而,他留給後世的作品影響了很多名人,他對公民不服從的見解影響了托爾斯泰、聖雄甘地和馬丁•路德•金恩。

馬丁•路德•金恩在自傳裡寫道:為了阻止奴隸制度的版圖擴至墨西哥,梭羅因反對這場不義之戰,拒絕繳稅而入獄,我由此知道了非暴力反抗的原理;他提倡不和惡勢力妥協的理念,使我震撼不已。我開始相信,不向惡勢力妥協是一種道德責任,就和行善一樣。

梭羅有時也被當作無政府主義者。雖然《公民不服從》看起來不是要推翻政府,而是要改進政府,但他在開頭卻說:「最好的政府一無所治;在人們準備好之前,那將是他們願意擁有的那種政府。」,暗示了他的無政府主義傾向。

在不同時期,梭羅曾靠教書與勞工過活。他曾經在家族鉛筆廠工作過,還發明了一種可以簡化生產、降低成本的機器。梭羅並不反對文明,也不完全接受自然,而是選擇結合自然和文化的田園生活。梭羅除了推廣遠足和泛舟,也倡導保護自然資源。他也支持達爾文的物種起源,在美國首開前列。雖然他並非素食主義者,但是以素食為主。他在《湖濱散記》裡寫道:「從實踐角度來講,我因為衛生而反對肉食。況且,在捕捉、清理到吃下肚,一條魚似乎不能填飽肚子。這是多麼微不足道而且多餘,實在得不償失。一點麵包和馬鈴薯就夠了,也不那麼齷齪,而且省事。」

梭羅的思想,一部分很像中國的老子,淡泊名利、安貧樂道、不追求物質享受,注重追求個人內在的提升。梭羅另一部分像印地安人,崇敬自然的力量,從大自然中體悟生活之道,與大自然和諧共存;又有一部分像西部牛仔,粗曠豪邁、樂觀奮鬥、不拘小節與行俠仗義。梭羅的思想幾乎是美國大學生人人必讀的作品,充分影響了現代美國的大眾文化。

梭羅:

1. 大部分的奢侈品和所謂的舒適生活,不僅可有可無,甚至可能會阻礙人類的昇華。

2. 過得紮實、簡單,把一切不屬於生活的內容剔除得乾淨利落,把生活逼到最基本的形式,簡單,簡單,再簡單。

3. 最富有的時候,你的生活也是最貧窮的。

4. 財富越多,美德就越少。

5. 我以前一直被一個問題所困惑:怎樣去過一種體面的生活?怎樣去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正當事業? 現在我不那麼困惑了,因為我幸運地變得比以前麻木了。

6. 吹毛求疵的人,即便在天堂也能挑出瑕疵。

7. 犯不著千辛萬苦求新,無論衣服還是朋友。

8. 許多人花了一個人的生命中最寶貴的一部分(時間)來賺錢,為了在最不寶貴的一部分時間裡(老年)享受一點可疑的自由。 (他們把人生最美好的光陰都用來掙錢,就為了可以在遲暮之年,去享受一番這讓人質疑的自由。)

9. 你最富的時候,倒是最窮;儘管貧困,你要愛你的生活。

10. 不做絕望的事,才是智慧的一種表徵。

11. 文明人,就是一種更有經驗和更聰明的野蠻人。

12. 城市,是一個幾百萬人一起孤獨地生活的地方。

13. 許多人過著看似寧靜,實際上卻是沒有希望的生活,這也就是絕望的命運的安排。你從失去希望的城市,走向沒有希望的鄉村。在人類的休憩和消遣之下,實際上隱藏著傳統的惡習,無意識的絕望。

14. 大多數人過著一種平靜的絕望生活,他們心中的歌和他們一起埋入墳墓。

15. 熙熙攘攘的人們,寂寞而絕望地生活在這個世界,所謂的聽天由命正是對絕望的重新定義。

16. 我,終究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17. 賣掉你的衣服,保留你的思想。

18. 人的靈魂所必需的東西,是不需要用錢來買的。

19. 大部分時間內,我覺得寂寞是有益於健康的。有了伴兒,即使是最好的伴兒,不久也要厭倦,弄得很糟糕。我愛孤獨。我沒有碰到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

20. 獨自一個人行走,今天就能出發;和另一個人同行,就得等他準備好。

21. 一個正直的人,不應忍耐不義之事,而是要堅持對抗邪惡,無論場合地點。

22. 知道自己知道什麼,也知道自己不知道什麼,這就是真正的知識。

23. 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在你的生命裡,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後誰能留下。

24. 我希望生活的有意義,我希望活得深刻,並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然後從中學習,以免讓我在生命終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

25. 一個人怎麼看待自己,決定了此人的命運,指向了他的歸宿;當更好的思想注入其中,它便光明起來。

26. 從今以後,別再過你應該過的人生,去過你想過的人生吧!

27. 一個人若能自信地向他夢想的方向行進,努力經營他所期望的生活,他是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28. 你的心,決定你想要誰出現在你的生命裡,而你的行為決定最後誰能留下。

29. 我希望生活的有意義,我希望活的深刻,並汲取生命中所有的精華,然後從中學習,以免讓我在生命終結時,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活過。

30. 我不願生活在這個不安的、神經質的、忙亂的、瑣細的世紀生活中;寧可或立或坐,沉思著,聽任這世紀過去。

31. 每一個早晨都是一個愉快的邀請,使得我的生活跟大自然自己同樣地簡單,也許我可以說,同樣地純潔無瑕。

32. 不論你的生命如何卑賤,你要面對它,生活它;不要躲避它,更別用惡言咒罵它,它不像你那樣壞。

33. 當你過於注意細節的時候,卻是在一點一滴地浪費你的人生;倘若真心地做事,約莫用你的雙手就夠了。 如果還嫌不足,無防再加上你的雙足,便能做成了,一切要簡化! 簡化! 再簡化!

34. 等到我們迷失了,我們才會開始了解自己。

35. 旅行的真諦,不是運動,而是帶動你的靈魂,去尋找到生命的春光。

36. 世界,不過是身外之物。

37. 生命並沒有價值,除非你選擇並賦予它價值。沒有哪個地方有幸福,除非你為自己帶來幸福。

38. 時間,是能斟別出優劣的。

39. 智慧和純潔來自努力,無知和縱慾來自懶惰。

40. 一天,是一年的縮影。

41. 讓我們像大自然那樣從容不迫地度過每一天,不讓任何一片落在鐵軌上的堅果或蚊子翅膀把我們拋出軌道。下決心好好度過每一天吧,不讓自己的人生有所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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